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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叫林赊月严望日小说 竹外梅子三两只(又名《甜草莓之吻》)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19-12-03 17:41:42编辑:孤蓝

《竹外梅子三两只(又名《甜草莓之吻》)》是阿白白著作的现代言情类小说,情节扣人心弦,过目不忘,题材新颖,值得一看。竹外梅子三两只(又名《甜草莓之吻》)精选内容推荐:她宁愿这样关心他,总好过他们在一起而有天会分手。她宁愿做他的单纯的青梅竹马,彼此不会吃醋,才可以真的无所不谈。起码这样她还可以确定,他永远会关心她。起码这样她还可以肯定,离他最近的是她。表白了之后,要不成了男女朋友,要不就连朋友都当不成了。但还有没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他和她可能都不甘心只是青梅竹马……

《竹外梅子三两只(又名《甜草莓之吻》)》 全文 第一章 免费试读

空气有甜甜的味道。

林赊月端着茶站在窗口前出神。

一个红色卷发的女子送资料进来,看见这样,忙凑上前去,看看赊月,又往下望望,好失望的语气:“没好玩的哦,那你在看什么呀?”

“花,一夜之间好像都开了。”

“笨啦,这个是季节到了啊,其实也不是一夜间开的,只是现在开的多了比较香所以你才注意到它们啊。”

平展眉说完忽然发现赊月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手忙脚乱起来:“我身上有东西?我说错了?”

“呵。”赊月低笑一声,“没,只是奇怪你居然也说得出道理。”说遍收回目光,继续出神。

“懒得理你啦。”展眉抛个白眼给她,走开了。

展眉说的是桂花吧,她没看见它们呢。

赊月低低叹口气。也难怪,树上和地上,有香和无香,地位原本就是不同。怎么奢望别人的注目呢。

她看的是葱兰。低低的立在地上,小小的白花,成丛的,抱在一起,远远看像雪一样,据说即便是分了它们,它们长的时候根也会连在一起,这样的不离不弃。

这些,都是他告诉她的。

呀,怎么又想起他了。有些懊恼的,悄悄的在心中又念了一遍紧心咒:林赊月,这个人,不是你想的起的,别自找烦恼,你现在很快乐,很满足,不要去想自己要不起的东西。

念完后不觉皱了皱眉。

伤脑筋,紧心咒好像功效一次比一次小了。

“展眉,晚上一起吃饭?”下班的时候赊月走出办公室轻佻的敲了敲展眉的桌子。

“如果你是男老板多好,我就不用一天到晚被取笑没行情了。”

“去不去?”受不了,再不坚决点问估计小红毛又要拉拉杂杂的发表一堆看法。

“我不想拒绝你的。”展眉给她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有个比你还老的女人刚才已经买定我出场了。”

看来又是圣母皇太后有旨,赊月给了她一个同情的表情。展眉桌上的电话忽然大震。

“喂?……哦,知道知道,知道是帅哥你…………恩,还没走,……好,我拿给她……”展眉将电话递给一直在注意她说话内容的赊月。

谁啊?赊月用口型问道。

展眉用手盖住话筒:“你兄弟。”

神经云起?赊月继续口型。

米错。展眉做痛苦状。这个抽筋男人,每次都要别人叫过他帅哥才肯罢休,不然就会缠着你说啊说的。

接过电话,赊月还不及问出一声“喂”,那边已经有人兴奋地大叫:“接到帅哥电话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赊月忙皱着眉将话筒拿的离耳朵远点,她可怜的耳膜:“好意外,好开心。”她直接吼回去。

“你敷衍我。”再白痴也感觉到了,哀怨的指责从电话线那端烧了过来。

似乎可以看见他扁嘴的样子,男人“可爱”到这个地步也算惊天地泣鬼神了,赊月抑不住笑意:“什么事?”

“晚上陪我买东西啦。”

赊月嘴角不由又上弯了一个弧度,这个这个,说到买东西哦:“买***吗?”

那边沉默。唯一能让这个喧嚣的男人沉默的记忆。

任云起生平最悲惨的事件就是和林赊月成了同班同学,最愚蠢的决定就是和林赊月成了……兄弟。

“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帮我听听这首歌,顺便把歌词写一写。”选修课上,一个walkman伴随着一张纸条从女皇陛下的座位那边传来。

靠,人家要听课的。任云起带些怨恨的眼神飘向女皇陛下林赊月同学的座位。女皇陛下朝他笑了笑,顺便扬了扬拳头。呃。她打起人好像还是有点痛的。

某人的身形不由缩了点,大丈夫能屈能伸,写就写,不就一首歌嘛。

认命地戴上耳塞,按下“play”。哦。粤语,难怪,谁让他是祖籍广东呢。正听得入神,身旁的同学忽然拍了拍他的手:“云起,你下午去干吗?”

“买***啊。”他边听边随口回答。

同学忽然诡异地笑了。

“笑个P啊。”他不悦的骂回去,“难道你不穿***啊。”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他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教室里静了一下,然后爆出笑声。

Mygod,他忘了戴着耳塞说话的音量很难控制。有些迟疑的,目光,缓缓的,飘向讲台,呃,上面有个暴青筋的。

“再提这件事,我就每天给你写情书贴在你们总部门口。”绝交威胁不了她,只能出此下策,郁闷,想他任云起好歹帅哥一个,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浪里小白龙,居然在这个女人面前要拿情书当鬼画符来用。

他总是能逗她笑,赊月轻咬下唇,抑制不断扩大的笑容,故作正经:“太感谢了,可以让员工进行找错别字练习。”

“跟你说话有下地狱的感觉。”抓狂拉抓狂拉,云起大叫,“快点下来,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到底要买什么啊?”赊月边走出办公室边问。

云起忽然又沉默了,半晌才从手机的那边传来闷闷的话语:“……水穹要结婚了。”

一直轻松的情绪忽然顿住,赊月脚步停了停:“我马上下来。”

水穹是云起大学时的亲亲女友。毕业的时候就被家里的专机接回了美国。

那日傍晚。

她坐在双杠上,随意的晃动双脚,状似随意地问着身边沉默的男人:“不去美国?”

“她的人生都早有规划,我去了也是多余的。“

“不像你哦,你向来都是勇往直前的。”赊月笑笑的半回转身,看向云起。

云起垂下头,将面容埋进掌中,许久……

赊月回过身,看向空荡的操场。

总是不忍目睹男人的眼泪。便连开朗如云起也有流泪的时候。这世上又有谁能不同。总以为别人幸福,原来那幸福也是千疮百孔。

有风徐徐地吹着,草坪上的草也无组织无纪律的疯长。

操场外,马路对面的音像店放着小虎队的老歌。

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正在飞,就像童年看见的,红色的蜻蜓

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还要飞,就像现在,记忆中,红色的蜻蜓…………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赊月在看见云起的那刻收起自己的感慨,笑着陪他逛了N家百货,最后拉了他一起去喝酒。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云起一言不发喝的比谁都猛,拿起瓶子就灌,最后只说了一句:“钱包在左边口袋。“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最后她只有叫了的士,让司机帮她把这个白痴男人搬回家安顿好。

“好像我也有点喝多了。”林赊月拍拍发烫的脸,自言自语,“散散酒气先。”打开冰箱,取了瓶纯净水,边喝边走向阳台。

空旷的阳台只孤零零地放着一盘花。

居然也开花了。她坐在地上,努力撑开有些睁不开眼,看着眼前的葱兰。

“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我回来要检查的。”耳边似乎又响起清清低低的声音。

骗人。他根本不会回来。

花瓣朦胧了,茎叶朦胧了,眼前的一切都朦胧了。

四年了,要回来早回来了。只有你傻傻的拿他的话当真。

赊月单手抱着膝,将头埋下。

不回来了。真的不会回来了。有滚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

带些愤恨地抬起头,然后起身。

没思索自己在做什么,赊月拿起面前的花盆,丢下了楼。

花盘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如烟花盛开般清晰和不确定。

唔。好刺眼的阳光。

赊月揉揉发痛的双眼。看向窗户。呃,忘了拉窗帘了。

对了,是怎么上床的?忘了……好像,睡前,还做过什么事情。

赊月拍拍脑袋,想不起来,算了。

周末起那么早真是浪费。边刷牙边习惯性的走向阳台。

空空的。

世界忽然定格。

周末的天空难得的晴朗。

清蓝色。居然还可以看见淡淡的月影。

赊月却对眼前的一切毫无感觉。她慌张地跑到楼下。

空的。

抬起头,确实是阳台下。

可是,是空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

还是晚了。

赊月呆愣着。身上穿的还是睡衣,嘴边还有白沫。可是还是晚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楼上的。

关上门的那一刻,全身的气力忽然被抽光似的,不支地瘫坐在了地上。

伸出手,轻轻地触摸左臂上狰狞的伤疤,低低的压抑着颤声轻轻说:真的都没了。他没了。葱兰没了。

他留给我的,就只剩下你了。

周一的时候依然神采奕奕。命运早已经教会她微笑着摊开空空的手心。

“林姐林姐!”一进公司就呼拉围上了一圈的人。

“怎么?”她微笑着询问。

“云想又进‘十强服饰’了!!!”

“今天可不可以休息啊?”

“有没什么活动庆祝啊?”

七嘴八舌。

“停~”她被吵得头痛的打个手势,“OK,今天休息,大家喝茶!”

“乌拉!”欢呼声几乎掀了屋顶。

阳光散乱的午后。

茶馆里。

阳光懒懒地洒在赊月短如草茬的头发上。白纱的窗帘被风舞动的妩媚婀娜,她把眼神停留在盛满清水的玻璃杯里,阳光穿过,变得温暖而暧昧。

她轻轻打了个呵欠。本来该是个闲适惬意的午后。只要去除了旁边的一堆麻雀。懒懒的眼光扫了一圈,最后定在那个头埋的最低吃的最快塞的最满说话还最响的红色脑袋上。

“这个好吃,大家不要客气不要客气。”展眉塞得满嘴糕点还不忘嘟囔着招呼同事。

这个情形,谁看了也不会知道出血的人是她吧。摇头叹叹气,嘴角溜出的笑容还是泄露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微笑的别开眼透过清亮的玻璃看向浅蓝色的天际。飞机因为遥远而只剩苍白的躯影,从云和风里掠过。

耳边充满的是麻雀们关于NIGHTMARE的讨论。

知道什么是NIGHTMARE吗?

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关系。

有一个人,他经常会成为别人批评你时的参照,他经常会分走本来应该只属于你的东西,他经常会把你在学校的糗事回家宣扬,他经常用嘲讽的语气将你杀的遍体鳞伤。

没错,这个人绝对会是你的NIGHTMARE,特别是从小到大跟了你十几年的那种。

这种关系,说得好听是四个字叫青梅竹马,其实说到底也是四个字:阴魂不散。

尤其是在有点知道什么其实又什么都不知道的年龄,这样的关系更是被旁人起哄的对象。所谓童年的阴影大部分就是这样来的。

“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这个观点每次被提到展眉都是坚决要狂nod的,红色的卷发随着她高频率的点头动作触电般的上下飞抖。

真的是噩梦啊。

“开颜哥哥,我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

天然的卷发球球地围着圆圆鼓鼓的脸,圆圆的眼期盼地仰视着她的偶像。

儿时的展眉长得比较象ANGEL,当然,要扣除卷发红火的颜色,再扣除她满手的泥巴,最后扣除她边说话边溢出下巴的口水。

“呃,”略长的男生有些怕怕地看了看她的泥巴和口水。

“好不好好不好啊~”展眉以张开手臂准备赖上身去进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婚。

“别过来!”一想到那脏脏的手拍上自己的衣服口水滴满裤脚,开颜一阵寒蝉,恐怖的大叫出声。

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的展眉嘴一扁,当场就落泪与口水齐飞,鼻涕共鼻涕一线。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哭了。知道自己家里的高堂肯定不是明镜高悬的,过错怎么算都会归到他的头上。不论多不愿意,也只有先安抚眼前这个短手短脚的红毛小狮子。

“展眉乖,不要哭。”开颜的声音生硬的温柔着。“要当我的新娘就不可以随便哭哦。”

当场见效。开颜又汗一个,从来不知道现在这么小的女孩就有这么浓厚的愁嫁意识。

手上的泥巴在拭泪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京剧脸谱的基本构造,乌黑的眼睛晶亮的在一片黑泥里闪光:“不哭就可以当开颜哥哥的新娘吗?”

“还不够。”开玩笑,终生幸福哎,这样就搭上不是赔死了!

粉红的唇瓣下滑了一个角度,蓄势待哭。

“当我新娘要有很灵敏的反应速度哦。”情急之下不知怎么的竟然被他随便扯了这么一个个借口,呃,今天老师刚教了灵敏这个词语。

“有啊有啊,有很灵敏啊。”拜托,她的年纪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灵敏好不好,只是天赋好知道怎么逼婚罢了。

“这个啊…………”不知道该怎么掰下去的开颜左看右看忽然被他看见某些场景,眼睛一亮,或许,这样也不错。“展眉,我们来训练你的灵敏度好不好。”

“好。”能嫁出去什么都好。真不甘心,昨天阿宝他们取笑她恰北北,长大了嫁不出去。

“那我就扔东西出去,然后你就要马上反应过来马上最快的速度跑去捡回来哦!”

“好!”中气十足的回答,原来这样就可以嫁出去了呀,哈、哈、哈、哈。

…………

很多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那天常开颜看见的居然是别人驯狗的画面!

而她,居然被他这样驯了好几年!

最可悲的是,居然已经有了条件反射!狂哭……

童年阴影啊。每次想起就觉得食不思,寝不安。

展眉颇有感慨的又吃了一块蛋糕。

“展眉你小时候有没被取笑过?”没有青梅竹马的人对这些总还是好奇的。青梅竹马哎,想起来就觉得满温情的。

“还好我从小够奸诈。”摆摆手挥开不愉快的记忆,说到这个展眉就觉得得意:“每次谁敢笑我我就直接去哭给校长看。”

“哇!”一干听的姐妹都张大嘴,“这样有用吗?”

展眉一边咬黑森林一边点头:“有啊,跟踪哭法,他去办公室我跟着哭,他回家我跟着哭,他上洗手间我还是跟着哭,真是辛苦啊,不过还好,校长先崩溃了,谁再敢笑我就自觉去扫洗手间一学期。”

“哦~~~~~~~~~~”若干等人崇拜的齐点头。

“林姐,听说你也有青梅竹马哦?你那段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啊?”

赊月放下撑着脸颊的右手,不解地挑高眉,讶异话题怎么忽然转到一直在旁没有吭声的她身上。

“就是,被人笑的时候你都怎么处理啊?”问话的人以为她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又问了一次。

“简单啊,”赊月耸了耸肩,这个根本不算需要处理的问题,“扁到他再也笑不出来为止。”

有冷汗从众人的额际滴下。

“平常看不出你这么暴力哦。”终于有人勉强自己牵动嘴角,做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平常林姐做事是干脆了一些,也米有看出有暴力倾向的……e,在这样的老板下面……是不是会有职场暴力事件……

“不奇怪,人都有很多面的!”展眉忙插口,觉得自己说了句很哲理的话,咬着吸管一脸傻笑地等着赞扬。

这是实话,所谓的开心快乐的外表未必就都是伪装。只是疼痛更私人化一些罢了。

赊月挑了挑眉毛,转向展眉,很仔细的前看看后瞄瞄:“没有啊。我看你没有那么多面,你只有前面和后面,而且还都比较平面。”

“噗~”展眉一口果汁含不住喷了出来。“林赊月,你死定了!”边说边伸手去挠赊月的脖子。

“警告!平展眉,当心我炒你鱿鱼!”赊月移了移凳子离桌子远一些,反了反了,这年头也就这丫头敢这样对老板了。

展眉仰天长笑,学坏人边笑边抖肩,假装着卷袖子的动作,隔着桌子逼向赊月:“你叫吧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饶命啊,女侠!”赊月向后仰,努力避开她的手,笑着大呼。

展眉绕过桌子还是抓到了赊月,赊月闪避着,展眉的重心越压越低,椅子终于支撑不住平衡,向后倒去。

一声惊呼含在口中没有吐出,赊月闭上眼单手护头,倒霉,大理石地面哎。

似乎过了许久,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赊月慢慢张开左眼,展眉的衣服被一只大手抓住拎起,慢慢张开右眼扭向身后,另一个着灰西装的手稳稳托住了椅背。

好像被救了。

反应过来后赊月忙调整平衡正襟而坐,背对来人微红着脸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英雄,”展眉回身看见救命恩人的时候,早就堆起谄媚的笑,“你来着肯定只是顺路走过,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对不对,没有什么圣旨要传对不对!”眨也不眨的眼睛期待的等候他放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月没回去,沉迷麻坛的太后应该不会是不小心想起她还有个可怜的女儿在外面吹风淋雨(其实是逍遥快活)了吧。

英雄常开颜抿嘴微笑,拍了拍她的头,轻轻附在她耳边说出句直接打她下十八层地狱的话:

“阿姨让你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要回家吃饭。”

尔后目光一转,沿小圆桌扫了一圈,微笑颔首向其他人致意。

这个男人。赊月不语的端详。这个男人,就是展眉的青梅竹马了。俊朗的外表,内敛的气度,极致温柔的眼神,被他看着的女人,想必都能体会被呵护被爱的幸福吧。

幸而她是知道他的。听展眉说。基本只要是女人,下至八个月上到八十岁,常开颜一概以相同的眼神对待。

“走吧。”一直没有出声的灰色西装终于开口了。

赊月整个人蓦得一僵。

那清清冷冷的音调。太像了。

回头看?

不回头?

假装甩头发偷偷回头看一下?

可她的大兵头哪来的头发甩?

乱了乱了。整个人都乱了。

终于回头的时候已经只看得见那挺拔的背影。单手插袋的走路方式。

是他。真的是他。

整个人都痴了,只能看他的一步一步越走越远。

步子迈到门口,他却兀然停止,微微偏头,沉静的目对上赊月圆睁的眸,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

“赊月?”展眉捅了捅忽然变成泥塑的女人,“怎么了?”

“啊?”被展眉的动作惊的抖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发呆,急急地扯开笑容,“没事啊。”

“心情不好?”一个同事有些关切。

“才不会呢!”回答的人却不是赊月,刚进公司的小妹很肯定的口气,“林姐是那种天塌下来都可以顶着的人。”

是吗?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赊月的笑有些无奈。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也很同意小妹的看法,赊月是她们的老板也是偶像哦,虽然公司那么多年发展不是非常好,可是是因为林姐不大在乎利润,更喜欢给她们成长和发挥空间罢了,“林姐的性格那么好,才不会莫名其妙不开心呢。”

“没错!”又有人点头附和,“要想想,象赊月姐这样后天致残的人哪有象赊月姐这么开朗的!”而且她向来不介意别人当面讨论她的已经残废的手哦……

赊月听了没再开口,只牵动嘴角扯出一个更深刻更甜美的笑容给她们。然后低下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笑容不再深刻,只淡淡挂在唇边。

这时有风风火火的人闯了进来:“各位不好意思,老娘来晚啦!”

“要罚酒的!”有人起哄,其实根本是茶话庆功会,,哪来的酒。

“没问题啊!”老娘倒是满爽快的,管他有酒没酒,答应了总是没错的,“老娘一定干他个一一八十一杯。”

“为什么是一一八十一?”展眉晃了晃脑袋。

“因为是一杯一杯喝到八十一杯啊!”这个这个,还是很好解释的。

老娘叫丁灿,云想的首席设计师。

她的到来引开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赊月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刚才的那一瞥……头有些痛了。之后半天都有些魂不守舍,下的士的时候居然还忘了给钱。呵。她觉出自己的好笑了。

走在回家的巷子里,看从自家园里探出的桂花树,似乎又到花开的季节了。小巷很老了,斑驳的墙壁已经长满了青苔。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首诗。

门前旧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呵,十六君远行啊。好像,就是她的写照。

“洋葱头,这里是上个月的质量损失,这份是顾客满意率,这份是企化的报告……基本上今天的行程就差不多这个样子啦,基本是满的,没什么帅哥要见的话就照这个安排就去做了。”展眉以她惯有的语速霹雳哌啦的拉完一坨。

一早就有人奇怪当时为什么她会提展眉当秘书。即便众人印象中展眉傻里傻气,疯疯癫癫,其实换过几个秘书,就只有她跟得上自己的步伐。

“有人管自己老板叫洋葱头的吗。”赊月单手将记录里的一些要点键入备忘,看也不看展眉一眼,故做严厉的说。

展眉却毫不被她的冷淡语气影响,直接给她看两个鼻孔:“哼,这说明我诚实啊。老板,以人为镜啊,明显是洋葱头啊,我马上立刻很及时的给了你反馈,你还没给我加薪。”

赊月笑了出来,不语的单手在键盘上飞舞。

“每次看你单手打电脑都觉得叹为观止。”MD,比她双手还要快,真是不平衡。展眉愤愤。

“魏征小姐,这么快就又开始拍你老板的马屁吗?”赊月忙完手上的,抬起眼看着整张脸写得清清楚楚“我不平衡”的红毛狮子头。“一早就这么容易激动,昨天回家聆听太后教诲了?”

高扬的鼻孔瞬间低下,有气无力,嘴角下滑成钩月状,无言的委屈:“不知道虾米郎又给她刺激了,搓麻搓到一半跑回来叫常老大抓我回家。”

摆摆手,不提啦,昨日愁归昨日愁:“赊月,昨天你好像情绪也不大对哦,就是庆功茶之后。”

兀的一惊,谁说展眉不通晓人事,表面却只波澜不惊的浅笑:“怎么这么说?”

“乱猜的啦。”受不了的耍了耍头,展眉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灰色因子都甩了出去,好啦好啦,世界是光明的,空气是新鲜的,“我出去做事了。”

目送着展眉由外带上门。其实向来是羡慕展眉的。

二十六岁,不通晓人事?谁信?只是她总是可以轻易地将烦琐的复杂的关系抛在脑后,活得轻松愉快。

竹外梅子三两只(又名《甜草莓之吻》)

竹外梅子三两只(又名《甜草莓之吻》)

作者:阿白白类型:现情状态:已完结

她宁愿这样关心他,总好过他们在一起而有天会分手。她宁愿做他的单纯的青梅竹马,彼此不会吃醋,才可以真的无所不谈。起码这样她还可以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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