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侦探段宏磊》 吸烟的女人（7） 免费试读
当段宏磊和白天跑出舞厅，他们看到非常戏剧化的一幕。
两个警察分别拉着韩广栋与吉泳，两人脸上都怒气冲冲，而且都多少挂了彩，相较而言，韩广栋伤得更重一些，毕竟他没有吉泳强壮。
“混蛋！打什么打！？”白天大声呵斥道。
看到警官过来，韩广栋似乎找到了救世主，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吉泳说，“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逮捕他，凶手一定是他！是他杀了我的妻子！”
“你少含血喷人！”吉泳也不甘示弱，愤愤地说，“你和那个***合伙杀人，然后串供来冤枉我！是你杀死了肖月！”
听到吉泳提到自己，段宏磊不禁苦笑。
“好了别吵了！”白天挥了挥手，“谁是凶手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在我们确定你们没有嫌疑之前，请老老实实地呆在现场！”
抓着韩广栋和吉泳的两位警察听罢便推了推两人让他们回舞厅，两人只好不约而同地耷拉着脸走进去。
“啊，等一下，”段宏磊冲抓着韩广栋的那个警察挥挥手，“我还有些事要问问韩先生。”
那个警察向白天看看以征求同意，白天点了点头，于是他紧抓着韩广栋的手就松开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看到这一幕的吉泳再次疯狂起来，“你们不怕他们两人串供吗？那个段宏磊是跟韩广栋一伙的！他们…”
吉泳话还没说完，接收到白天眼神示意的警察就快速把他拉走了。
“段宏磊，有话快点问，”白天说，“对于你这个外人我也不能太宽容，万一将来吉泳投诉就糟了…赶快把想问的问完，然后我们仍然要暂时扣住韩广栋…而且，你还要和我讯问那几个女人呢。”
“哦，我只是问我的客户一些私事而已，和案件并没有关系。”段宏磊笑了笑说，“你先开始讯问那几个女人吧，我很快过去。”
白天冲他招了招手，走进舞厅。
现在舞厅外只剩段宏磊和韩广栋两个人了，面对段宏磊，韩广栋不怎么激动了，但仍然有些颤抖地说：
“段宏磊，你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啊…凶手一定是吉泳，一定要把它绳之以法。”
“我知道，”段宏磊的脸上露出一种坏笑，“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并把吉泳绳之以法…你也看到了我和那个警官很熟，让他认为吉泳是凶手只是我一句话的事…但我不可能白白这么做，你要满足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其实也不算什么要求，”段宏磊依然挂着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笑说，“应当是我的正当所得…你现在马上开一张支票，把那五万块钱给我。”
“什么？”韩广栋吓了一跳，“我的妻子都死了你还有脸和我要钱？你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我说了那是我的正当所得，”段宏磊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何任务，而你妻子的死，我不应当承担什么责任…而且，你让我帮你证明你是无辜的，把杀害你妻子的凶手吉泳绳之以法——做这些事我没再另收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该死！”韩广栋骂了一句，“我现在没带支票簿，我答应你这件事一了马上给你钱，这总行了吧？”
甩下这句话后，韩广栋快步走进了舞厅。
段宏磊独自一人站在外面，内心十分不爽。
当段宏磊走进临时“搭建”的讯问室时，第一个被讯问的女人刚好从里面出来。
那个女人身穿无袖低胸连衣裙，裙子的衩开得很高，双腿还穿着一双黑色网袜，一副典型的风尘女子模样，段宏磊心生一股厌恶感。
走出讯问室的女子随即点了一支烟，扭着屁股走远了。
段宏磊把视线从女子身上移到讯问室里，看到房间中央坐着白天。
“刚才那个是张文兰，”白天解释道，“她和死者并不认识，而且在案发时她有不在场证明，陪她喝酒的客人能证明。”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凶手了？”段宏磊大大咧咧地坐到白天旁边说。
“是的。”白天说完便把头转向门口，大喊，“下一个，梅金鹊！”
门外随即传来了“咔咔”的高跟鞋声，待梅金鹊进来坐好，段宏磊惊讶地发现，她的服装竟然与张文兰一模一样。段宏磊明白了，这就是舞厅里的所谓“制服”。
白天咳嗽了一下，坐在房间一角的小张接到“指示”，拔开钢笔准备记录。
“姓名？年龄？”白天故意用一种严肃的口吻问道。
“梅金鹊，１８岁。”梅金鹊对此似乎司空见惯，于是以一种懒散的口气回答道。
段宏磊却对这回答大吃一惊：想不到她这么年轻。
白天为了节省时间，没有再例行公事地问她住址及家庭状况，而是直接插入事实地问：“案发当时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梅金鹊继续用她那懒散的口气说，“因为一直没有客人点我，所以我在夜总会外面抽闷烟，顺便看看街景，时间大约是在七点到八点那一块…我还想着八点过后再回舞厅看看我的那些个常客来了没有…结果这时候发生了命案，那个女人从楼上掉下来了…于是我就去看热闹。”
“然后呢？”
“然后？”梅金鹊反问道，“没什么然后了，过了一会儿你们就来了，我就一直呆在舞厅里…第一次看见那么多血，心里挺害怕的。”
可是从她满不在乎的表情来看，她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
“你从夜总会出来的那段时间，有人能给你证明吗？”白天继续问道。
“没有，我一直是一个人。”
“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她…但那个韩广栋我认识，他经常过来喝酒，但从来不要小姐…我不明白他的妻子为什么会突然死在这里。”
此刻段宏磊想起了韩广栋供词里的话“我经常过来买醉”，看来他没有说谎。
白天看了看小张，后者向他点点头，表示都记好了，然后白天又转过头看段宏磊：
“段宏磊，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啊，”段宏磊正了正身子，“梅金鹊小姐，你吸烟吗？”
梅金鹊皱了皱眉头，对段宏磊的这个问题感到奇怪，但仍然带着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道：“当然吸啊…做这一行不吸烟会被看不起的。”
段宏磊笑了笑：“年纪才这么小，要保护身体啊…”
白天也对段宏磊的行为感到奇怪，他的问题似乎和案件并没有什么关系，虽然现场有几个烟头，但那基本上已经确定是死者本人吸的，和找凶手应该没有任何相关。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段宏磊摆摆手，“让她走吧。”
梅金鹊听到后起身就要出门，白天及时说了一句：“请帮忙把仇香小姐叫进来。”
梅金鹊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段宏磊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他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五分了。
“我不奉陪了，”段宏磊说，“剩下四个你自己搞定吧，我再找韩广栋聊聊…刚才有些话还没和他谈完呢。”说完段宏磊就要起身。
“你说什么哪？”白天有点生气地说，“难道你没有问题要问这些舞女吗？他们都有重大嫌疑啊…”
“我没什么要问的，你只替我问她们有没有吸烟的习惯就好了。”
“吸烟？你搞什么啊？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白天问道，“我看你的样子就好像知道真相似的…你有什么发现赶快说出来啊…”
“哈哈，”段宏磊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这次的案件并不算很难而已…凭你自己完全可以解开。”
“你果然还是知道真相了！”白天焦急地说，“快点说出来！”
“不，我没那么厉害，我只是有点想法而已，”段宏磊说，“你有没有看过奎因的小说《荷兰鞋子之谜》？相信那本小说会给你一些提示。”
“《荷兰鞋子之谜》？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啊…”
白天的抱怨还没结束，段宏磊就无所顾忌地走出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