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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枕边语小说章节在线阅读 奏晏祎梦卿卿全文无广告阅读

时间:2020-04-01 14:49:32编辑:如霜

精品好书《君临天下:枕边语》由著名作者沐莱著作的古风言情风格的小说,文中主角是奏晏祎梦卿卿,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穆国国境之南以南,每七十年都会出现一次天降奇景,传说能看到它的人,必君临天下...... 他被迫游走于江湖与王朝之间,只为全家团聚共享天伦。他的前路何时才能不再独行? 无心看景,来到冥毓山,他却陷入无边的梦魇。他的心愿终究能否达成?

《君临天下:枕边语》 浮生愿,治缄凝 免费试读

水色潋滟,清澈见底,鱼若悬空。

梦卿卿忙里偷闲,趁置办中秋宫宴的空当,倚在蔚蓝池边,悠闲地喂鱼,子汀在一旁侍奉。

“娘娘,大王自您回宫至今,没有踏足乾华宫一次。您这儿夜凉如水,静谧无声的;怜答应哪儿却华彩耀人,笙歌婉转。”子汀心有不甘:“您晋封册礼那日,后宫妃嫔逐一献礼道贺,从头到尾都没见到怜答应的影子。她恃宠而骄,娘娘就这样算了吗?”

“且让她快活一阵,不是每个戏子都三生有幸入宫为妃的,现在就破了她的梦,好没意思;等她的梦做到最美的那一刻,再把梦打碎,就有意思多了。”梦卿卿声似泠泠珠玉问:“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娘娘今日回宫前,冯太医便会离去,太医院对他会另有安排。”子汀报:“我看冯太医是个聪明人,会明白娘娘这么做是保他性命。”

“我是为了自保,我心里清楚。”梦卿卿拍拍手上的饵屑:“让你查的人呢?”

子汀回:“娘娘册封当日,与娘娘擦肩而过,一身玄衣进宫面圣的异族女人。是靖太后。”

梦卿卿有些不信,确认消息来源:“从哪里打探来的?”

“当日在大王御书房当差的宦臣哪儿。”子汀继续:“靖太后来,是想要与忠国公冥婚,求大王成全的。”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梦卿卿说着,发现靖太后隔回廊轩窗正看着自己。白衣翩迁笼罩了她一身寂然,却掩盖不了她眉宇间的风华。

“若我还是靖国太后,此事何止荒唐。”靖太后漫步从回廊后走出,素纱抹额下那张年过不惑,风韵犹存的脸,让梦卿卿心中惊羡:“我现在已不是靖国太后,只时一个一心想嫁给我爱的人的平常女子。”

她对梦卿卿恭敬作揖:“民女万俟了,给娘娘请安。”

梦卿卿两三步上前拦下:“太…您不必多礼。”

“民女有话想和娘娘说。”万俟了直言直语:“请夫人身边的姑娘回避一时可好?”

子汀退下,梦卿卿与万俟了相对而坐,梦卿卿饮茶,用随身娟帕擦拭。

“靖族是极为崇拜汉族的,靖国衣食住行不少都在模仿汉族。”万俟了手指梦卿卿娟帕:“例如娟帕,在族中同性相送表示结好为盟之意;异性相送不成娟帕之交则表示祝福、祈愿。”

梦卿卿目光有意回避靖太后,问:“您只是想和卿卿说这个?那这些没什么是子汀不能听的呀。”

靖太后嫣然一笑:“这些话,单独说给娘娘听,更妥当。”

“若异性相送成了娟帕之交,那就是一生永不相欺的承诺。”靖太后的思绪丝毫没被梦卿卿打断,依旧层层深入:“藕荷,同偶合。取意天赐佳偶百年好合。”想起万俟卓送自己的那条藕荷色娟帕,梦卿卿不自觉松了松手中紧握的娟帕。

“藕荷色绢帕,在靖族通常作为传情达意后的初聘。”靖太后语调平稳,却有说不尽的暗示之味:“靖王宫新殿的名字,我拟了好些,有一个阿卓特别喜欢,当即便定下:歌行宫。”

梦卿卿莞尔,话不对意:“您文采真好。”

“娘娘过奖了。”靖太后答谢梦卿卿夸赞,继续道:“阿卓从不轻易对别人讲起他小时往事,就连在阿卓心中,如同家人的嫣儿,也不知道。”

靖太后话说得云淡风轻,却一阵见血:“娘娘,您在阿卓心中,远远超出家人的分量。”

梦卿卿手里暗自把玩随身娟帕:“靖王在卿卿心中,是莫逆之交。”

靖太后见梦卿卿面露为难之色,忙道:“民女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要娘娘为难。只是,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更难得明白。民女觉得,这些事,娘娘应该知道罢了。”

靖太后起身:“民女还要出宫去趟花府,请求花夫人兄长允许我成为离落的妾侍。”

“那您的病呢?您可想清楚了?”梦卿卿也起身。

“不碍事,已经痊愈。时光容易把人抛,虽然很多刻骨铭心都已是过去。可我放不下他,也不愿放下他。”靖太后沉稳高雅的气息,在此刻更加明显:“我此生有两个心愿:一:就是阿卓能让靖国与穆国抗衡;二:就是完成第一个心愿后,可以嫁给离落。其他的,都不重要。”

顾眸流盼,痴缠几许,浮生愿。

“娘娘!”子汀上前来报:“西林王醒了,各宫妃嫔都往凤羡宫去瞧呢!”

《穆国国书·英王传》记:擎苍八年,南宫初四。

西林王醒,太医望闻问切,断西林王智同三岁,一切皆需从头学。

丞相自请为西林王传道授业解惑,王准。

靖女万俟了,仰慕忠国公,哀求花氏兄;花氏兄名花辰司,穆国王商万户候,为王处理江湖事务。

花辰司三不准:一、不准靖女住花府;二、不准靖女办纳妾礼;三、不准靖女死后入花坟。万俟了尽数许,随得忠国公妾位。

王念靖女一片痴心,召其居殊席别院。

从凤羡宫出来,梦卿卿正欲乘鎏金朱雀轿回乾华宫的路上,子汀赞叹靖太后痴情:“没想到靖太后对忠国公如此痴情,不知忠国公泉下有知做何感想。”

梦卿卿不以为然,悠悠道:“痴情虽好,但过于痴情就怕是‘假作真时真亦假’了。龙虎相斗,要想一举胜出,都需要很长时间扩军备战;靖女可以是靖王的好棋妙计,也会是大王的人质底牌。”子汀受教。

又行不远,乾华宫守宫宦臣来报,冯川夏直直跪在乾华宫门前,不肯离去。梦卿卿命子汀处理,自己改道从小门入宫。

梦卿卿坐在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藕荷色绢帕。从铜镜中,看到子汀带着冯川夏进殿。梦卿卿眸内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色:“谁接了你胆子,让你带他进来的?”

“子汀知错,请娘娘恕罪。”子汀跪下:“冯太医说,他有何娘娘性命攸关的大事,一定要当面告诉娘娘!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带冯太医进殿。”

冯川夏眼中写着急切问:“微臣斗胆请问娘娘,是否有常用越陌的胭脂水粉或是丹蔻香液?”

“我指上丹蔻,便是大祭司进献的越陌之物。”梦卿卿抬起手,看看甲上丹蔻红色回答。

“娘娘入宫侍奉大王至今,是否一直腹无所出,且宫中太医皆说寻病无因?”梦卿卿总认为是自己肚子不争气,如此一听忽觉事有蹊跷。不语,静待后文。

“微臣怀疑娘娘中了越陌蛊毒,所以才久无身孕。冯川夏直言相告,请求印证猜测:“请娘娘将所用丹蔻与大王专用龙涎香赐予微臣,微臣当娘娘面,一验便知。”

梦卿卿让子汀去内务府拿了要的东西来。

冯川夏将龙涎香点燃,放在装有丹蔻的瓷盒下烟熏。梦卿卿走近,见丹蔻泥中显出无数密密麻麻的白点;俄而白点变大,一条条线细的小虫破白点出,在泥中蠕动。梦卿卿顿觉恶心,干呕想吐。

冯川夏熄灭龙涎香,小虫顷刻覆灭,化为丹蔻同色的浆状物,重溶进丹蔻。

冯川夏喃喃:“我果然没有猜错,真的是绝根蛊虫。”

“娘娘,大祭司想害死您!”子汀恐。

“娘娘用这掺了蛊虫的丹蔻,用了多久?”冯川夏把瓷盒放在地上。

梦卿卿看看子汀,子汀想了一会儿:“大祭司第一次送丹蔻来,是娘娘入宫第三个月时。娘娘很喜欢,从送来后就一直涂着。算来,至今共用时长,两年余四月。”

冯川夏心安,大舒一口气:“还好,绝根蛊连用三年以上,才会使受用者有性命之忧。”

梦卿卿眼眸平静:“你怎么会知道我中了蛊毒?”

冯川夏从袖中掏出诊脉银线:“昨日我为娘娘悬线诊脉,收回银线后,我就隐隐闻到绝根蛊蛊虫之味。”冯川夏实言把心中顾虑说出:“一来我从未真正嗅过此味,怕出差错,引来杀身之祸。二来我刚入宫,对宫中局势一概不知,为求自保所以不敢贸然告诉娘娘。”

“子汀,你去把大祭司进献丹蔻,留一作证,其余的统统私下处理,不要让他人发现。”梦卿卿下令,子汀收尽梳妆台瓷盒丹蔻与剩余龙涎香退下。

梦卿卿把试探的目光移向冯川夏,冯川夏立刻会意:“今日之事,微臣以性命担保,不会外泄。”

梦卿卿转而盯住自己红色的指甲问:“依你的验证看来,绝根蛊只有与龙涎香结合,才会起反应?”

“是。”冯川夏点头“微臣连夜翻阅《越陌蛊术》,发现绝根蛊是越陌在与穆结交前,为阻止王室血脉延续而制的。越陌与穆结交后,越陌为表诚意,将绝根蛊与其他害人三蛊列为四大禁蛊,全族上下不可再用,违者杀。当今世上,越陌一族知道绝根蛊的人少;知道如何饲养绝根蛊蛊虫的人更少;不仅知道还运用自如的人,少之又少。”

“说下去。”梦卿卿坐下,将藕荷色绢帕叠好,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绝根蛊的事情,都告诉我。”

“龙涎香既是绝根蛊的克星,又是绝根蛊的诱发剂;只要蛊虫接触龙涎香,就会无限重生。平常时,它会损伤肌理,使受蛊人慢性中毒;若长期受蛊,超过三年蛊毒无药可医,受蛊之人必死。”冯川夏停顿:“而在男女欢好时,蛊虫侧会钻进皮肤,进入体内,使女子每每无法受孕。”

梦卿卿打开一个双瑟锦银盒,把藕荷色绢帕放妥帖好,合上盖子问:“大王可会有恙?”

冯川夏摇头:“绝根蛊无色无味,以女体饲养,喜阴惧阳。大王阳气重不会有事。”

“也因绝根蛊虫喜阴惧阳这一特性,施蛊人常常把它放在女子胭脂水粉、丹蔻香液里,易于近受蛊人身不被发觉。”冯川夏补充:“且中蛊人脉相与常人无异,宫中太医循规蹈矩,对越陌蛊术知之甚少,自然此物异常难以察觉,只凭脉相是诊断不出的。”

“你身边有太多危险,大王妃嫔众多,他保护不了你。”冯川夏借机吐露心声,字字肺腑之言,句句真真切切:“所以卿卿,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来保护你。”

梦卿卿面无表情:“请冯太医注意自己的身份。”

“三年前,你拒绝我,我以为你是怕娘不同意,才去和娘说我要娶你进门。我真的没想到,娘会以为你对我是欲擒故纵,费尽心机要进冯家门;居然还让吴妈……”冯川夏情绪乍然而起:“卿卿,你才是我心里唯一的妻子,永远的妻子。我顶撞我娘,离家出走进宫为医,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你出现在我面前,证明老天爷还是希望我们再续……”

“当年我选择不嫁你为妻,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梦卿卿平静道:“从前是,如今亦然。”

“你和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为什么不答应嫁给少爷?”

“我就是要试试他的诚心。这样我才安心!”

“你不怕少爷不娶你了?”

“不会。就算他不娶,我也要嫁。”

时隔三年,想起年少的真挚,梦卿卿只觉陌生,再无其他。

“娘娘,大祭司投其所好阴险设局,害您腹无所出毒侵入身。仔细想来,是怕您得子,加上大王宠爱,会将王后取而代之。”子汀分析:“大祭司害娘娘之心,不可谓不重啊!”

“是我疏忽大意了,早该想到,歌舒茫这只为了权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狐狸,不算计人叫泯灭本性。”梦卿卿犀眸中一抹嗜血的杀意转瞬即逝:“大王子息微薄,后宫妃嫔大都红颜早逝,歌舒茫必难脱干系。子汀,你去将后宫中,所有接受歌舒茫赠物的妃嫔名单,暗中统计取证,半月内交予我。我会让歌舒茫后悔,没直接把我毒死!”

“是,娘娘。”子汀领命。

“知会太医院,先不要调动冯川夏。”梦卿卿的决定突然,子汀好奇:“娘娘不怕大王知道?”

梦卿卿示意子汀住嘴:“绝根蛊蛊毒,需要他来帮我找寻解药。”

梦卿卿话音才落,一宦臣进殿报:“娘娘,内务府总管张瑞发带了任裁缝在外面候着。”

子汀想起原因,在一旁道:“前些日子,娘娘去内务府交待中秋宫宴事宜;正好内务府从绣巧城,新进了几匹上好的布料。娘娘看着喜欢,让我和张总管定好时间,带着宫里最手巧的裁缝到乾华宫来量身。就是今日酉时,娘娘用过晚膳后。”

量好尺寸,张总管呈布料小样,供梦卿卿随意挑选。

梦卿卿一一看过,依稀记得自己当初看中的那匹布料小样不在其中。

梦卿卿笑看张瑞发,道:“本宫记得,应该有匹金错绣簇的才对。”

“回娘娘,那匹……”张瑞发吞吞吐吐,突然跪地:“那批布料昨日被怜答应选中,已经裁好送去。”

梦卿卿面带略显惊讶的笑意:“看来,本宫与那匹布料无缘。”

“娘娘,阶位在六品下的妃嫔,不可使用带金布料。”子汀提醒梦卿卿。

梦卿卿颔首,听似漫不经心的反问张瑞发:“张总管入宫多年,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本宫若想不起这匹布,张总管也就当没这事,翻过去了?”

张瑞发慌忙解释:“奴才万万不敢!昨日奴才不在府中,也是在来前才准备小样时才知道。”

张瑞发说着,回头骂跟在自己身后的宦臣:“你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规矩,也不提醒答应?”张瑞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小宦臣讷讷抬头,声细如蚊:“来选布料的不是怜答应,是怜答应的贴身婢女玉屏姑娘选的。我告诉过玉屏姑娘,说娘娘看上去很喜欢那匹布,还是换匹别的好。谁知玉屏姑娘铁了心,非要那批布料,甚至还搬出大王来。奴才只好…只好找裁缝和玉屏姑娘回宫,为怜答应裁制新衣。”

“以免王后发现责罚妹妹,本宫还是去提醒一下为妙。”梦卿卿面挂担忧神色:“子汀,随本宫去缄凝殿。”梦卿卿踏出宫门时,也没让张瑞发起来。

缄凝殿檐上百花争艳图遍布雕栏,茜纱宫灯在风中飘摇。

没有让宦臣高唱,梦卿卿带着子汀慢步走进缄凝殿偏室。

白绰约身穿各色丝线串联珠光石的金错绣簇留仙裙,正在和一婢女在膳桌前闲聊。

“这波涧裙让你一改,还真的是和留仙裙一模一样呢!”白绰约水眸中跳动着愉悦的色彩:“玉屏,你这次办得好。等本宫在中秋宫宴上出了风头,回来一定重重赏你。”说着,白绰约手提留仙裙在原地旋转。

梦卿卿嗤鼻一笑,迈步走进偏室,对白绰约不苟言笑:“跪下!”

“敢问娘娘,我家主子犯了什么错?”玉屏护主心切,赶忙上前询问:“让娘娘你来势汹汹,到缄凝殿兴师问罪?”

“好没规矩的奴才!”子汀抬手就给玉屏一个响亮的耳光:“娘娘说话,你也敢质疑!”

白绰约愤懑扬起手,要对子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梦卿卿牢牢扼住白绰约高扬的手,眼中闪烁着浓郁的怒火:“本宫教妹妹的规矩,妹妹又都还给本宫了是吗?”

梦卿卿用力甩开白绰约的手,高声严厉到:“跪下!”

身后手捂面颊五指印的玉屏,眼疾手快扶稳踉跄后退的白绰约,识时务的劝道:“娘娘,跪吧。”

白绰约无奈跪下,眸中依旧隐含高傲且目中无人的架势。

梦卿卿走到玉屏面前,捏住她下巴向上抬起:“子汀,你可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也就算了,连本宫喜欢对称美都敢忘。”

“娘娘恕罪,奴婢即刻补上。”子汀上前刚要再打玉屏,梦卿卿拦下,用淡漠而有玩味的口吻吩咐:“好事成双,两边各打二十下。”

“娘娘,玉屏何罪之有?”白绰约对梦卿卿的惩罚极为不满,质问起梦卿卿。

梦卿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问玉屏:“你自己说,你错在哪儿?”

玉屏哑然不知,梦卿卿冷眼以对,初试利刃:“来人呐!把这个见本宫,连行礼这样宫中基本礼数都不会的贱蹄子,拖出去按怜答应阶位十倍之数掌嘴!”玉屏虽连声求饶,但还是一刻不停,被宦臣拉出殿外接受惩处。

白绰约心急如焚,想救玉屏:“娘娘你不能……”

话说一半,被梦卿卿厉声打断:“上次乾华宫卧榻一事,本宫念妹妹不熟宫中规矩,不予追究。却未曾想,不仅妹妹如此,连妹妹的贴身婢女也敢如此嚣张!”

“看来,教妹妹宫中规矩礼数的嬷嬷,一点也不用心!”梦卿卿杀鸡儆猴,吩咐宦臣:“把本宫让奉备司配给缄凝殿,教怜答应的崔嬷嬷,杖责五十以儆效尤!看谁以后,在教怜答应时还敢疏忽怠慢!”梦卿卿雷厉风行,灼热的目光盯的白绰约心中隐隐不安,不自觉打颤。

“怜答应。”梦卿卿放慢语速,平缓语调,语气依旧不悦:“后宫妃嫔阶位在二品以下者,不得以‘本宫’自居;阶位三品以下者,不可著留仙裙。你管教下人不当,还以‘本宫’自居罪加一等,又私穿留仙裙罪上加罪,可知错?”

白绰约紧咬下唇,一字一句愤愤道:“嫔妾知错。”

梦卿卿满意点头:“子汀,先把怜答应身上的留仙裙,给本宫脱下来!”

“梦卿卿!”俩宦臣上前拉起白绰约,白绰约极不配合,挣扎***:“留仙裙下我…我可是大王的女人,你不能在宦臣面前羞辱我,让我一丝……”

梦卿卿把白绰约的声音用高声压下,声音虽冷,却多了几分惋惜:“后宫妃嫔阶位在五品以下者,不出席宫宴。真是可惜了这匹布料。”

“够了!”晏祎声音森森入骨,与其俊颜极不相符。

所有人停下参拜,白绰约梨花带雨扑进晏祎怀里,像是受了***般天大的委屈,呜咽不止:“大王,臣妾是有错,可她也不能这样责罚……”

晏祎面向梦卿卿一句:“若孤钦点,她是可以出席中秋宫宴的。”让白绰约的诉苦戛然而止。

“你回宫去吧。”晏祎和白绰约走向正殿,对梦卿卿下逐客令。

夜穹繁星如钻,麝月映照长廊,红烛点点紫檀香。

梦卿卿坐在小轩窗边,目光遥望苍穹。

子汀送走张总管,回到梦卿卿身旁,回想起刚刚缄凝殿里,梦卿卿的愤怒神情,不禁问道:“娘娘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次为何会因为怜答应,情不自抑甚至……”

“甚至有些失态。”梦卿卿温柔细腻的声音,在静夜偌大的乾华宫正殿显得格外清脆:“我若说,这么做,是给大王吃定心丸,你可懂?”

子汀把晏祎对梦卿卿回宫后的态度一顺,再大胆加以猜想,恍然大悟道:“大王怕娘娘与靖王有…碍于颜面又不能…大王这是在用怜答应,试探娘娘是否心意未变!”梦卿卿笑而不语,以表默认。

“看来大王真是对娘娘在意的很啊!”子汀为梦卿卿感到高兴,又一细想问:“可娘娘为什么一开始不把大王要的表现出来,而是等到现在?娘娘不怕大王日久生疑,误会娘娘不再试探吗?”

“我想让这样的他,为我多留一刻。”梦卿卿远望凤羡宫的方向:“可如今西林王苏醒,他有于他来说,比做这样的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私的留住这样的他,我做不到。”

“如果这样的大王,一走便不再回来呢?”子汀担忧的问梦卿卿。

梦卿卿如幽飘白莲淡雅一笑:“这样的他一直都在,只是我感觉的到,却鲜有机会见到罢了。”

梦卿卿不曾料到,再次见到这样的晏祎,她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君临天下:枕边语

君临天下:枕边语

作者:沐莱类型:古言状态:已完结

穆国国境之南以南,每七十年都会出现一次天降奇景,传说能看到它的人,必君临天下......他被迫游走于江湖与王朝之间,只为全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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