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二爷要娶师姐金蕊珠，金萌萌三点钟就起来染红蛋。红蛋染好，新娘子上轿出门，一路到了北冥关。
金家大爷交了买路钱，拦路的土匪却纹丝不动。
过了半刻钟，山门上下来个穿旧式青衫的年轻人。一把银柄鞭子，挑开了红盖头。
金萌萌去扯鞭子，没扯动。
新娘子坐在轿子里脸涨得通红，死死咬着唇怒瞪着来人。
宋泰希撇嘴，“金大小姐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前天夜里才跟五爷我困了荤觉，今天就要嫁人？”
这下换成金萌萌脸涨红，死死挡在轿子前，“宋五你混蛋，再不放开我师姐，我不客气了。”
宋泰希挑眼一看，“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敢教训五爷？”
鞭子迎风飞出去，“噼啪”甩在金萌萌脸上。
没打着。
有人拿一块鹰洋把鞭梢崩开了。
金萌萌惊讶回头，看到一个高个子年轻男人从山后走出来。他穿白衬衫打黑领结，一头好发梳向背，生得相貌堂堂。
金萌萌眨眨眼，她不认识这人。
男人单手在唇边打了个呼哨，山后立刻飞驰出一二百个骑马扛枪的武装力量。
两帮人马对峙，宋泰希拿大刀的下属们立刻不好用。
男人上马，随手指了指金萌萌，“你，换衣裳，吉时不等人。”
金萌萌愣着小脸儿不明白。
新娘子已经哭花了脸，“二爷，二爷，您别听宋五胡说八道，我跟他是清白的……”
水二爷不多看金蕊珠一眼，催马往前走。
两个媒婆把金蕊珠从轿子里扯下来，扒了衣裳换掉，抬了金萌萌就走。
金萌萌大哭，“师姐，师姐救我……”
金蕊珠被宋泰希按在怀里，眼睛要喷火，“***，你还不快咬舌自尽！”
金萌萌到底没死。
轿子抬到水公馆，大红灯笼挂了一溜儿，红地毯铺到正堂，红鞭炮炸得噼啪响。
拜堂成亲入洞房，红枣花生铺满的新式床垫太软，金萌萌屁股陷下去。
眼前一亮，大红盖头被人揭开，挑开盖头的是盒子炮的枪杆。
水二爷站在床前，似笑非笑，“从今天起，你就是水家二少奶奶。”
“那我师姐她……”
她话没说完，他扑上来，三两下扒掉她裤子，把她翻转过来摁在床上。
“呜呜……”金萌萌痛得眼泪掉下来，咬着牙喊，“金生水，金生水，算命的只说金家人嫁给你就行，没说要跟你困觉。”
“呵……不睡觉？不睡觉你怎么生水？”
完事儿，他从她背后站起身，扣好皮带，拿了外套出门。走到门口，他也不回头，“今晚12点回。”
雕花缠枝门“吱呀”一声关上，丫鬟进来伺候，金萌萌裤子还没穿上，下身全是血。
她吓得钻进被窝里。
两个丫鬟一个老妈子在房间里伺候，金萌萌没敢多话。一整套的楠木家具澄亮，式样却是新派风格。
床头一盏橘黄电灯，罩着时髦的玻璃罩。
这种家具，金萌萌只在大师姐嘴里听说过，从来没见过。
老妈子问她有什么话吩咐，她才知道金家送亲的人还没走。犹犹豫豫，她问了师姐的情况，还有金家人的意思。
金蕊珠被北冥关的宋五爷抢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