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宋佳才6岁那年。
夜,使人浮现出清晰的记忆片段。
宋佳才坐着“时光机”回到了6岁那年。
6岁之前,宋佳才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只是零零散散听到父母以及长辈们念叨着才知道一些琐碎事情。
6岁以前,宋佳才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家乡,父母亲并未参与其中。
6岁,是宋佳才命运的第一次转折。父母亲回到家乡,想把她带到另外一个S城市中。
突如其来的父母亲让宋佳才感觉到陌生,看着那长发、白皙、瓜子脸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以及卷发、黝黑、满脸胡子的是自己爸爸,躲在爷爷奶奶身后默默无言的看着他们。
最后一晚在家乡的时间,是宋佳才比较深刻的晚上。
那晚她的爸爸妈妈让她和他们一起睡。
妈妈说:“佳才,和爸爸妈妈一起去S城市吧。”
小佳才没说话,但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半夜跟妈妈说要上厕所,就跑去和爷爷奶奶一起睡觉了。
多年后佳才的妈妈就说当年的佳才跟猴精一样,上个厕所就不回来睡觉了。佳才的爷爷奶奶当晚特别的沮丧,奶奶的脸上还有一些泪痕,佳才晚上没睡着觉。
听到奶奶一个劲的说:“到了那个S城市,你妈妈会让你做家务,而且烧开水还可能烫到手,还会打你骂你。”
其实奶奶说这些,就是想让佳才害怕从而就不去S城市,越是这样更能凸显出老年人舍不得佳才的离开。
夜虽然长,可是第二天的天还是亮了,早上妈妈看出佳才不想去S城市,她给了佳才10元让佳才买点零食吃。
并且对佳才说:“佳才,你不想去也没关系,妈妈尊重你的想法,你爸爸过几天再去S城市,妈妈要走了,你送送我吧,送完之后爸爸和你再回来。”
佳才突然抬头望着妈妈说:“那这钱我不要了,我给爷爷奶奶,好吗?”。
妈妈点点头,佳才用手把褶皱的钱扯扯平,然后双手递到奶奶手上,随着抱了抱爷爷奶奶,在他们耳边说我送完就回来。爷爷奶奶哽咽着,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送到县城了,佳才拉拉爸爸的袖子,跟爸爸说:“我们回去吧!”
然而爸爸说:“佳才,你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妈妈走了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送到火车站,爸爸在,不要害怕回不去的”。
佳才心里很害怕,是害怕跟着跟着就去了那个S城市。
火车站到了,爸爸让佳才先进去和妈妈坐着,爸爸要去买毛巾,佳才要跟着爸爸一起去买毛巾,可是被制止了,佳才心里慌慌的,心神不宁。
20分钟时间了爸爸还没回来,就问妈妈:“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说:“很快就回来了。”
佳才过了一会又问,妈妈一直安慰着,买了点零食给佳才吃。
佳才没有胃口就嘟着嘴说:“不吃!”
后来,火车开了,爸爸都未上火车,然后佳才“哇”地一声哭了,哭地惊天动地。
一边哭一边说:“我想回去,我想爷爷奶奶!”
小孩子的玻璃心第一次碎了,妈妈骗了自己,只能不停的哭。
一路一直哭,一直哭到到达S城市。
刚到的时候,佳才东望望,西望望,然后又继续哭。
吵着和妈妈说:“我要爷爷奶奶……”
妈妈无奈带她去了电话亭,拨打了电话。
佳才听到爷爷奶奶说话,一边抽泣一边说:“我想你们,我想回来!呜呜……”
一直重复这两句话。
这样的症状,佳才的妈妈买零食都不管用,一直持续有大半年。
02碎碎念6岁半时光。
宋佳才到了上小学一年级的年纪,宋妈妈一开始是把她送入民办小学。
由于宋佳才的表姐也在同一家民办小学,所以是结伴而行。佳才的表姐陆颜,比佳才大三岁。
那时候佳才还很想念家乡,陆颜告诉她:“你以后习惯这个城市之后就不想老家了。”
佳才嘟啷着小嘴,辩解道:“我才不会呢,姐姐,你不想家吗?”
陆颜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现在啊一点都不想家啊!”
佳才每天早上和表姐一起进入民办小学。那个时候的佳才是个文静小女孩,很乖,不吵不闹。在班级里学习也挺好的,班主任李老师特别喜欢她,让她当班干部。
民办小学时光仅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存在佳才脑海中。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都不记得班级里的任何一个小朋友以及发生过什么事情,只记得那个慈祥,宽容的班主任李老师模糊的模样,还有表姐上学放学的结伴而行的样子。
发生在一个夜里,宋妈妈和陆颜妈妈发生争执,陆颜妈妈表示不想让两小孩一起上学了。宋妈妈很不解为何突然转变,也很生气,带着佳才就走了。
佳才很敏感,也不敢再惹妈妈生气,就不说话。
到了租房的屋子里,宋妈妈跟佳才说:“明天早上起就不用和陆颜一起上学放学了,妈妈会接送你。”
突然的变故,佳才瞬间觉得要和表姐分开了,很伤心,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然后宋妈妈还嘱咐了佳才:“妈妈下班较晚,接你到家妈妈还是要去上班的,所以如果你肚子饿的话,要自己先做点吃的,现在跟着妈妈学做煮糖心蛋。”
宋妈妈教佳才煮糖心蛋,小丫头连煤气都不会打开。
本身有火气的宋妈妈更加上火了,直接就开骂:“咋那么笨呢,重新打开!”
佳才听见妈妈说话声音语气比较凶,哇的一声哭了。
宋妈妈接着骂:“哭什么哭,哭有用吗,妈妈又没死你哭什么!”。
越哭越大声,宋妈妈火气越来越大,直接开打。佳才觉得妈妈打的好痛,忍着不哭了,突然想起奶奶临走前说的话,心里犯酸:好想爷爷奶奶。
煮了好几次终于会了。
后来就是宋妈妈接送佳才,佳才放学到家后自己煮点吃的,然后做作业。
宋妈妈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了解到佳才可以上公办的小学,然后就四处打听,打听到一所名叫DQ小学,可以进去,但还是从一年级开始读,不过先要带佳才进行面一面校长。
当天晚上,宋妈妈告诉佳才要给她换学校,让她复习下,明天要去答案。佳才一听答案就觉得紧张。
妈妈安慰她:“没什么的,走走形式,一定能进去的!”
佳才心里想:走形式是什么东东啊,妈妈说能进去那就一定能进去,我要相信妈妈说的话。
第二天,宋妈妈带着佳才就去校长办公室,佳才看着笑容可掬的爷爷,感觉很面善,但还是有点紧张,手心冒汗。
校长问了些简单的算术题,佳才答出来了,通知佳才要9月份开学再到学校来报道。佳才很开心,松了一口气,没有给妈妈丢脸。
随之到来的就是,结束了在民办小学上学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