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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4-08 13:10:15

眉上砂

眉上砂 问小雪 著

连载中 云止云岫

男女主角是云止云岫的小说叫做《眉上砂》,这本书是作者问小雪写的一本穿越架空类小说,小说文笔极佳,良心作品。下面看精彩段落试读:事隔经年,郁凉州仍会想起,那个踏着漫天黄沙而来的女子。他欲为她负了皇命、解甲归田,伴她终老一生,却终究还是没能动摇内心的坚守。浮生浮世,旁人皆为过眼云烟,他只清晰记得当年,她欢天喜地地扑进他的怀中,软糯的声音自胸膛处传来:小女子云岫,芳龄十六,尚未嫁娶,不知将军可否婚配……他本是无心无爱之人,却被她一把拽入万丈红尘。

精彩章节试读:

  楼兰王国地处东汉与匈奴的战地要塞,之所以多年来没有被两方中的一方吞并,皆因那支名为落尘的羌笛。

  据说,落尘是楼兰为了一统天下,而请有识之士聚集九九八十一座枯骨,以骨为干、以活人血肉喂养而成的魔笛。

  笛声响起,可指引迷途、可操纵沙子,甚至,可以沙子为兵,征战沙场。

  从此,沙漠上便出现了令人生畏的不死兵团。魔国楼兰,人人得而诛之。魔笛落尘,人人奋而得之。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落尘,只是一位视女儿为至宝的父亲,送给女儿的及第礼物罢了。它真正的功效,是替这位父亲天真烂漫的女儿,辨别来者的意图:若是来者带着善意,落尘便是温暖的,若是爱意,便会滚烫,反之冰凉。

  女儿的落尘冷过热过,没什么稀奇,直至她遇见个极清俊的男子,颈间的落尘竟一半冰凉刺骨,一半炙热难当。

  之后女儿与男子结了亲,他们告诉他们的女儿,若是有一天落尘变成这样,那她便是遇到了她命定的夫君。

  云岫一脸笃定地把家族八卦史讲给郁凉州听,讲完还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你看,我遇见你,落尘果真变成了这样。”见郁凉州并不回答,只是漫不经心地给自己添了杯茶,她再接再厉:“你看我娘过世了整整八年,我爹堂堂一国之主,却一直没有再娶。这是为何?”云岫左手空握在空中,右手握拳往左手心一敲,恍然大悟般:“因为命定的就这么一个啊!”

  郁凉州慢条斯理地拿起茶盏,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拂开水面的茶叶,才开口道:“还有这等事。”抬眼见云岫暗自松了口气,又补充道:“可我怎么听说,这落尘,是你爹为了抵御外敌研制的呢?”

  云岫拍胸脯的动作僵了一僵。

  郁凉州喝口茶,微微叹息:“因作风简朴,我一直是大汉最穷的将军。”微抬手中茶盏:“你看我房里这些摆设,都是我临出发前,一众好友看我太穷酸,借给我撑脸面的。”

  云岫也拿起案边的黑釉茶盏仔细端详,这盏口呈金黄色,内外施满黑釉,釉色极纯正,细密的筋脉从釉中均匀散播开来,璨若星辰。

  将茶盏握在手中,明明茶水热气氤氲,茶盏入手却冰凉,若不是加了极上等的玉石,普通茶盏怎会有这功效。倘若郁凉州说得是真的,那借给他茶盏的好友,一定特别特别有钱吧?思及此,云岫突然狗腿道:“借你茶盏的朋友,这次可有同行?”

  “哦,茶盏是我自己的。”

  “那我房间里的云丝被、翡翠屏风……”

  “都是我的。”

  闻言,云岫一口干掉茶水,将茶盏拍在案几上,去你娘的大汉最穷!

  见云岫生气,郁凉州补充道:“你说的那三样,都是好友们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赠与我的。其他的摆设,倒是借来的。”

  云岫挑眉:“你爹?傅恺之?”

  “嗯。”

  傅恺之,大汉第一骁勇大将军,战名赫赫。多年来为东汉征战沙场,镇抚边疆,保大汉百姓一世安宁。

  云岫记得第一次见到郁凉州,还偷偷问她父皇,为什么郁凉州姓郁,他爹却姓傅,父皇避而不答。

  后来云岫让阿望私底下打探,才知晓原来郁凉州的亲爹之前犯了事,被先帝处死了。先皇念郁凉州年幼,便给郁家留了后,托孤给傅恺之。听阿望说,当时郁凉州已经十三岁,执意留下郁姓。傅恺之旧时是郁将军的部下,曾经承了郁将军许多恩泽,为报答郁将军,便应允了。而郁凉州,为报答傅恺之收留之恩,自进傅家起,便喊傅恺之一声:爹。

  云岫八岁时失去了娘,那之后她生了场大病,忘记了八岁前的旧事,就连娘的样貌,也不大记得了。她师父说,忘记了挺好,忘记了前尘往事,便不会因回忆和思念而痛苦。

  可云岫虽然忘记了,她也是知道的。知道她曾经有娘,知道她娘已经过世,也知道她爹和她师父,都因娘的离世而苍老了许多。

  所以,当之后匈奴人想用给父皇送美人的方式收服楼兰时,父皇问她愿不愿意再有个娘,她回答干脆:不愿意!

  想她一个忘记阿娘的八岁小娃娃,尚且不愿意认别人做娘,遑论已经十三岁的郁凉州。

  那一定是段很艰难的岁月吧,云岫心想。眼睛不由自主飘向郁凉州,见对方正面无表情地品着茶,云岫顿生悲凉。郁凉州这云淡风轻的表情下,想必满是伤痕罢……

  想到这,云岫的小手默默地覆上了郁凉州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果然,好看的手摸起来也是极舒服的。正想拎起这只大手往脸颊上蹭蹭,却听郁凉州戏虐的声音响起:“你们楼兰的姑娘,都是这样勾引男子的吗?还是……只有公主这样大胆?”

  云岫哼哼:“什么勾引,我这是心疼你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解风情。”

  郁凉州杏眼微眯:“那你有没有这样心疼过别的男子?”

  云岫赤色的美目转了转,答:“要是说男子的话,阿望的手很好看,我趁他睡死的时候心疼过两把。但是跟你的比起来,他的手像鸡爪子一样难看。而你的,美得像猪蹄。”

  郁凉州淡淡抽手:“你的脑袋,也美得像猪头。”

  没听出郁凉州言语中的揶揄之意,云岫只条件反射作答:“猪头比猪蹄还好吃。”好像闻到了猪头肉的香味儿般,云岫吞了吞口水,“只可惜我们楼兰幅员辽阔,却满是沙尘,猪都养不肥……”

  美目流转,幽幽望向一旁的蓝衣男子:“你之前说优待俘虏,具体怎么个优待法?餐餐有猪蹄吗?”

  手中的茶盏隐隐歪了下,又迅速稳住。郁凉州依旧是淡漠的神情:“没有。你看这些借来的摆件,个个贵重,若是弄丢或者打碎,我是要赔钱的。”指了指空着的桌案,“这里原本有个翡翠琉璃盏,由御用匠人刘大师一手打造。当年他一共就打了两盏,一盏在天子的寝宫,另一盏赠与了我的好友。近日我那好友远行,因此盏着实贵重,便托人送到了我这里。”

  见云岫下意识地晃荡双腿,铃铛在纤细的脚踝处发出“叮当”的声响,郁凉州继续逗她:“昨夜我刚歇下,还未入睡,便听见一串细微的铃铛声响。”停顿下下,“哦,跟你这个声音略像。”

  铃铛声戛然而止。

  郁凉州失笑。

  大漠蚊虫凶猛,为防被咬,他昨夜看过兵书后便灭了灯,打算与傅将借着月光在窗边小酌几杯。酒还未斟满,就见一缕沙尘伴着笛声从窗边溜了进来,卷走了琉璃盏。

  可能控制沙尘的姑娘着实心虚,一个气息不稳,琉璃盏还没脱离郁凉州的视线,“啪”地一下,碎了。

  紧接着是铃铛跑远的声响。

  傅将惊:“这可是公主亲手烧制的……”

  郁凉州将这段经历讲给云岫听,见云岫满脸通红还不忘藏起落尘,不禁揶揄:“你之前讲你们家那个八卦史,好像有提到,你们家的笛子能驱使沙尘?”

  嗒,小手奋力拍在案几上,云岫唰地站起。

  “没……没有,我胡诌的。”云岫满脸通红,“保不齐是别人的笛子能驱使沙尘呢!”

  郁凉州点头:“嗯,我猜也不是你,你堂堂一国公主,怎瞧得上我这小小琉璃盏。不过……”

  “不过什么?”

  “不管是谁弄碎的,我都得负责。那琉璃盏贵得离谱,现在碎了。我府上的俘虏们,不仅要每天清粥小菜,还得出去赚钱帮我还债。赚不来钱的,只能送去对方府上做家丁。”

  云岫眼睛亮了一亮:“我是女的,做不了家丁。”

  “那就去做小妾、奴婢。”

  云岫急得直跺脚:“我堂堂一国公主,哪里有给人当妾的道理。”

  “怎么没有,那些送去和亲的,哪个不是妾。”郁凉州本想逗逗她,却见云岫赤色的眸子突然暗了下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行啊,如果我将来的夫君,不能像我全心全意爱他那样爱我,我会非常难过的。”

  浓密卷曲的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不同于她调皮时的模样,云岫眉眼低垂时,竟也有几分可人。

  郁凉州大手抚上云岫的红发:“要是能修好,就不用去做妾了。”

  “真的?”见郁凉州点头,云岫瞬间恢复活力,满屋翻找碎掉的琉璃盏,结果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最后还是郁凉州懒懒伸手,从刚刚二人喝茶的案几下掏出一个水蓝色包袱。不知为何,云岫突然有种上当的错觉。

  捧着琉璃盏出了郁凉州的房门,云岫喜忧参半。喜的是她可以借口修琉璃盏,多在将军府逗留几日。悲的是因为郁凉州不养闲人,一旦她将此盏修好,便再没有原因赖在这里了。

  然而,云岫很快发现,更悲的是,她压根就不会修琉璃。原本摔成四瓣的盏,经过她一番折腾,很快就分裂成了六瓣。

  傅将着实看不下去,借着跟郁凉州对弈的机会好心提醒:“你再由着她这么胡闹,小心担个损毁皇家之物的罪名。”

  指尖一枚白子落下,郁凉州问:“她修得如何了?”

  傅将转着酒杯暗暗叹气:“毁了重烧的成功率能大一些。”

  “那便重烧吧。”

  “可这世间哪有一模一样的琉璃,若是让公主知道……”黑子落下,傅将颇为惊讶:“话说那楼兰公主嚷着要嫁给你,你不会……”

  “没有。”

  “那你是如何想她的?”

  郁凉州站起身,无视傅将的问题:“我看你也不是来下棋的。”拂了拂袖子上的灰,“今天就到这罢。”说着便踱出了卧房。

  傅将看着郁凉州远去的挺拔身影,啜了口酒,啧啧道:“那可是炉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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