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醒:非固定男主,所有男主都是工具人,是女主达成目的的踏脚石,女主没有心,三观没那么正,大家看个开心就行,道德感极高者可以避雷了。)
萧蝶以为自己在做梦。
记忆中,她刚参加完颁奖典礼,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三个影后奖杯。
从会场出来,上了保姆车。
她因为喝了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有意识的时候,她眼前模糊昏沉,一切都看不真切,像是镜花水月般。
唯独身上的男人,用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宣示着他的存在。
他身材极好,宽肩窄腰,萧蝶的手搭在他的脊背,能感受到他精壮紧实的皮肉下,让人心悸的力量。
男女力气本就悬殊,特别是这个情形下。
男人如同身姿雄壮的野兽,在她身上掠夺啃食。
月光照在他的脑后,勾勒出他英武俊美的轮廓。
萧蝶心中满意,身上的男人却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分心。
他不满的啃了一口她的侧颈,萧蝶疼的眼前一黑,不甘示弱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她在娱乐圈十几年,各色美男见过不少。
不过为了职业操守,为了不传出绯闻影响事业,萧蝶只能看,不能吃。
如今以为自己在梦中,她也不再拘束,极力缠绕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的热火,只勾的人欲罢不能。
“本将军竟不知,这花房中有你这样的妖精。”
在萧蝶被折腾的意识昏沉时,她听见那人在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她隐隐觉得不对。
除了他自称将军以外,还有那极致的感官体验,实在是太过真实。
就连力气耗尽后的虚弱无力,都是这样真切。
萧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来不及想更多,人已经伴着极度的疲累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是被人从床上大力的拖下去的。
那男人已经不在,她身上还松垮垮的挂着昨日被扯坏的衣服,娇躯半露。
被拽下床后,两个大力婆子擒着她的胳膊,硬生生的摁着她跪在地上。
膝盖磕的火辣辣的疼。
没等反应,一巴掌已经抽到了她脸上。
“一个乡野来的***胚子,也敢学那些狐媚之术勾引男人!谁给你的狗胆敢去沾染将军?你简直该死!”
萧蝶如果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就真的是拎不清了。
雕梁画栋的古式建筑、身穿华服的美人、卑躬屈膝的丫鬟婆子。
身上仿佛被重物碾过的酸痛,还有空气中隐隐弥漫的暧昧气味……
这一切都在昭示着,她身上发生了科学讲不通的事。
不知道如今的情形,萧蝶闭口不言,微低着头,用余光打量着四周。
刚才给了她一巴掌的宫装美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瓜子脸,下巴尖尖,俏丽的同时带着些尖锐刻薄。
她一双美目怒瞪着她,眼中的鄙夷和愤恨简直要将人淹死。
萧蝶虽不知眼前人的身份,但也觉得有些冤屈。
就昨日那个精壮如虎豹的男子,如果不是他情愿,自己这个小身板子还能强迫他不成?
怎么不见这个瓜子脸一巴掌打他脸上?
是够不着吗?
她心中忍不住吐槽,面上却不显。
总得等摸清楚情况,再把这巴掌加倍还回去。
正想着,头突然抽痛了一下。
一段记忆在脑海中展开。
原来这身体的主人,是威远将军府庄子上农户的女儿。
父母皆亡后,她被卖进府做丫鬟。
因为善于侍奉花草,一直在府内花园里当差。
威远将军秦至,在一次酒后意外的宠幸了她,收她做了通房。
却也是个最不得宠的通房。
人人都能欺辱打骂她。
吃不饱穿不暖那更不值一提。
落在脸上的巴掌和隔两日就有一回的罚跪也不过开胃小菜。
后宅那些折磨人精神和肉体的法子,可谓一个比一个阴损狠辣。
而眼前这个一脸愤恨的瓜子脸,就是记忆中欺辱原身最狠的那位妾室,名叫楚怜儿。
同时,她也是将军夫人楚雁溪的庶妹。
楚雁溪是礼部尚书府的嫡女,嫁入将军府三年无所出,家中又把这庶女楚怜儿送了进来。
楚怜儿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和其他妾室通房都不同,但可惜却始终不怎么得将军宠爱。
“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直接弄死我。”
萧蝶心里想着,视线落在自己露出的肌肤上。
那里密密麻麻的痕迹昭示着昨晚的战况。
“原来是因嫉生恨。”
如果是以往,她碰见这种刁蛮低端的碧池,稍用心机就能收拾的她认错求饶。
但如今形势比人强。
她只能在心底里默默记上一笔,等待机会。
而楚怜儿趁着她还没把自己收拾妥帖,就带人杀了过来,就是存着羞辱她的心思。
衣衫不整的模样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大胆包天的勾引将军。
但看萧蝶虽然跪在那,却低着头仿若神游的模样,楚怜儿心头的火突突的往外冒着。
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更是刺的她眼睛都疼。
“刘婆子!刘婆子!你手下的丫鬟敢做出这种事,你还等什么?快给我好好的管教她!”
楚怜儿嘴里的刘婆子,是这花房中的管事。
她身材矮胖麻子脸,平时就没少磋磨原主。
如今怕自己被迁怒,更是拿了鸡毛当令箭似的,扬手就要打。
萧蝶在心里疯狂输出。
早知道是这坑爹的情形,昨晚她就该咬那人咬的更狠些。
好过两个人的事,却让她自己一人受苦受难。
萧蝶在原主的记忆中知道,那个劳什子将军一早就离开去了军营。
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能回来。
他拍拍屁股出府了,什么话都没留下,可不是留她个还没名没分的,被人压着欺负。
萧蝶正想着要不要先认错服软,说几句好听话度过眼前的危机时。
又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来了。
这青衣小厮垂着头,不敢看萧蝶一眼,看起来佝偻着背,挺不起眼的模样。
但其他人却立马都收了动作,连楚怜儿的嚣张都收敛了。
“你怎么来了?可是将军找奴家?”
楚怜儿捏着嗓子,瓜子脸都显着柔和了些。
原来这青衣小厮是将军的人。
怪不得有这么大的颜面。
萧蝶自嘲的在心里笑笑,一朝穿越,她居然还没有个小厮有体面。
但那又如何,即使在底崖,即使只有一根稻草能救命,她也会抓着那根稻草,攀到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