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宋佳结婚的第六年,相爱的第七年。
世人常说七年之痒,我们却从来没有过。
原因无他,宋佳从未爱过我。她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从始至终只有同一个人。
只不过何年实在浪荡,也从未喜欢过她,她才被迫不得已选了对她百般好的我。
婚后七年,我们相敬如宾。对外,我是温和体贴的丈夫,她是知情达理的妻子。
对内,我是爱而不得的守望者,她是糟蹋一地真心的狠心人。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孕育出一个可爱的孩子。
直到一年前,何年突然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带了一堆烂摊子。宋佳卖了我们的婚房给他填补赌债,卖了我结婚时攒了很多年钱给她买的珠宝,为何年治病。
我已经忘记有多少个夜晚她未归家,我找了多少个理由给儿子。
“妈妈只是出去照顾病人了,妈妈很爱宝宝。”儿子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十分勇敢的说:“没事的!以后宝宝长大了,就会保护好妈妈!”
诸如此类的话,我说过很多遍,也听过很多遍,我觉得一切都会好的。
直到一个月前,公司有一场实在重要的生意需要远赴外省。
我们的家底早就被宋佳掏光了,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拜托宋佳好好照顾儿子,她也一口答应下来。
却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让儿子活活发烧死在了家里。
回忆到了这里,满目疮痍。罢了,往事暗沉不可追。
来日之路未必光辉璀璨。我将东西收拾好,连带着儿子的那一份。
其实结婚七年,我的东西寥寥无几,收拾半天,也只有三两件衣服。
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何其可笑。临走前我联系了我的最后一个朋友,人之将死,还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要走了,离开这里。”电话那头声音静默,许久才说:“还回来吗?”“不回了,儿子葬在我们常去那个公园的第一个梨树下,我还没没来得及给他立碑……”
秦霄声音顿时变得很大,似乎还有千百个问题要问我。
我只是叮嘱完最后一句:“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帮我给他扫扫墓吗?他还那么小。”
多年好友的默契让他一下子懂了我的未尽之言。
我听他说了好,我才挂断电话。上飞机的时候手机没了信号,直到落地,我看到了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手机又震动起来,我接了。“祁铭!你到底要怎么样!何年只是病人,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发现我走了啊,我失笑。“儿子呢?你走了可以,你凭什么把儿子也带走!”
电话那头宋佳还在咆哮,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我有多久没看见她情绪激动的样子了呢,至少对我她是从未有过的。
“宋佳,你扪心自问,你配当一个母亲吗?”“我怎么不……?”
她还没说完,我就立刻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