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我还在外面，只因为小三想吃30公里外卖的烧饼。
电话响起来，是老公向远。
让我在30分钟之内赶过去。
我忙不跌打车冲过去，生怕耽误时间惹他生气。
我冲进他的办公室。
他正叉着腰训斥员工，见到我来，鼻子冷哼一声。
“你还有脸来，就因为你帮我整理的文件少了一个小数点，让我们公司损失一千万！”
我张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八次了，又让我替他扛错误。
为了他可怜的面子，他总会把错误推到我身上。
事实上，我从不看他的工作文件。
被训斥的一排员工朝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就因为一个小数点的错误，让他们一个月的工作毁于一旦，他们一定恨死了。
我扯出牵强的笑容。
“对不起，都是我的失误，都是我的错！”
向远挪动锃亮的皮鞋，居高临下看着我。
“维艺，既然你承认错误，那就罚你当一天的公司保洁吧。”
我点点头。
安慰自己，还有今天一天，就满三年了，再忍一忍。
戴上手套口罩，穿上围裙。
我弯着腰拖地，要拖十层楼。
拖到第八层员工层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直不起腰，大颗大颗汗珠滴落。
路过的女员工捏着鼻子，皱眉。
“总裁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婆，又笨又蠢，一身臭汗味。”
她是总裁的贴身秘书丽娜，早就想上位，看我十分不顺眼。
腰痛到像火烧一样，我不想理她。
她却咄咄逼人。
“天生的廉价玩意，不管怎么作践，都不吭声，你上辈子该不会是一头大黄牛吧，少出来丢人现眼，求求你了。”
工位上的员工们偷偷往这边瞄，都在看热闹。
丽娜忽然揪住我的头发。
朝周围的人大喊：“大家快看看呀，总裁夫人居然带三块钱一个的头绳，不可思议啊。”
我吃痛，反手甩她一个巴掌，她捂着脸气急败坏要来撕扯我。
“干什么呢！”
一道声音打破，是向远。
他一身西装，面无表情走过来。
丽娜凑过去，贴在他身上。
“总裁，都是我不好，我只是递纸巾给她擦擦汗，没想到她打了我一巴掌。”
丽娜脸上的红痕十分明显。
向远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你，跪下给丽娜道歉。”
我一动不动。
他抬手，扇我一巴掌。
“听不见吗？”
我紧咬下唇，慢慢跪下。
“对不起。”
周围有倒吸冷气的声音，没想到堂堂总裁老婆，居然给一个普通员工跪下道歉。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丽娜得寸进尺，可向远依然护着她，冷冷盯着我。
我加大音量：“丽娜，对不起！”
她迈着小碎步把我扶起来。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在意。”
她压力声音，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看到了吗？在总裁心中，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继续拖地。
努力忽视周围异样的目光。
四肢像沉重的石头，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抬起来，我咬紧牙关，支撑着把最后一层楼拖完。
浑身骨头像散架一样，我大拉拉躺在地上。
一动不想动。
手忽然被踩住，我想缩回手，对方却不缩回脚。
是向远。
他一脸阴毒望着我。
“你要脸吗？就这样躺在地板上，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我轻笑：“是啊。”
他忽然掐住我。
力道特别大，骤然缺失氧气，我挣扎着，他却不肯松手。
“不管我怎么折腾你，你都对我不离不弃，百依百顺，你怎么那么贱？当舔狗当上瘾了吗？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恶心。”
他终于松开手，快速离开，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不耐烦。
我摸着胸口，大口喘气，足足喘了一分钟，才稍微平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