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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1-15 11:23:55

故人心:最是凝眸无限意

故人心:最是凝眸无限意 佚名 著

连载中 季梁川

主角是季梁川的书名叫《故人心:最是凝眸无限意》,是作者佚名最新写的一本古言类型的小说,小说中内容说的是: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说要退婚。上元城的人都挤在柳府门口看笑话。有人说我活该,那季梁川原本就不待见我,是我仗着父亲的权势逼他定亲。也有人说他无情,老将军尸骨未寒,他就赶着来退亲。

精彩章节试读: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说要退婚。

上元城的人都挤在柳府门口看笑话。有人说我活该,那季梁川原本就不待见我,是我仗着父亲的权势逼他定亲。也有人说他无情,老将军尸骨未寒,他就赶着来退亲。

我迎着烈烈寒风,走到他面前。季梁川提着尖枪坐在马上,俊朗的容颜一如往昔,只是神情异常冷漠。

我想起从前初见他时的模样。

那时的季梁川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他出身寒微,原本没有资格位列朝堂。奈何我爹惜才,听说他武学极好,就特地派人去陇州把他带到上元城,放在麾下历练。

季梁川的确是可造之材,不过短短几年,他就靠着军功从小兵做到了昭武校尉。

那时,我常跟着哥哥偷跑到阿爹的练武场中玩耍,每回去都免不了看到季梁川打遍全场无敌手的潇洒场景。

大楚历来崇尚武艺,闺阁女儿都以嫁给武将为荣,我也不例外。更何况我爹久在沙场,他一定会为我选一名武将做夫婿。

我告诉爹爹,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季梁川。爹爹颔首应允,甚是满意。

季梁川听说后,直接找到我,说不喜欢我。我说没关系,我柳寒烟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

我记得那天他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可是我才不在乎呢。我是谁啊?我是千尊万贵的高门嫡女,我爹是大楚的开国功臣,哥哥是怀化大将军,我哪一点配不上行伍出身的季梁川,凭什么要被拒绝?

于是,我天天去营中烦扰他。一会儿要他陪我出去玩儿,一会儿要他教我习武,再不就是在他看兵书的时候故意把墨泼到案前。

碍着我爹的面子,他每次虽然面有不悦,但也不会生气。于是我得寸进尺,故意成天给他制造小麻烦。

不仅如此,我还缠着爹爹给季梁川施压,以不让他上战场相要挟。我知道季梁川最大的抱负就是上阵杀敌,消除四方蛮夷,做一个像霍去病那样名垂青史的大将军。

在我的胡搅蛮缠下,季梁川终于托了媒人到柳府提亲。我躲在房中笑得像个小傻子,毕竟,我仰慕了他多年,平时只是端着大小姐的架子,不愿承认罢了。

当丫鬟采薇来请我去前厅时,我立马恢复了平日里骄傲的样子。再见季梁川,我的下巴就扬得很高了,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瞧,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现在还不是得乖乖上门提亲?」

爹娘知道我思嫁心切,就把婚期定在了冬至日。那天刚好是我的生辰,娘说给我行完及笄礼,就送我出阁。

虽然离冬至只有短短半年时间,可我每天还是掰着指头数日子,我希望可以早点儿嫁给季梁川,告诉他其实我喜欢了他很多年。

中秋前夕,父亲下朝回来,面色惨白,踉踉跄跄撞进府内,开口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边关传报,长卿降了。」

长卿是我的兄长。他十六岁开始就随父亲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他是大楚最年轻的将军。

一年前,西辽来犯,皇帝派哥哥领军出征。我们都以为他会跟以往一样,用不了多久就会凯旋而归。没想到这一去杳无音讯,就在所有人以为他战死沙场时,他却降了。

爹爹捶着胸口骂道:「长卿不战而降,成了西辽的走狗。我柳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出这样一个逆子?我要将他剔出族谱,摘姓除名,永远不许这个败类回来!」

「哥哥一向忠心,每次出征前都会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以前打仗时,千难万险都没有投降,怎么这次偏偏对西辽称臣?」

「或许是高官厚禄、香车美人的诱惑太大吧。听说,他现在已经是西辽的驸马了。」

我还想为哥哥争辩,阿爹警觉地看了看门外,抬手示意我噤声。不一会儿,掖庭令举着明黄圣旨进来了。

「大楚皇帝诏:罪臣柳长卿叛国投敌,论罪当诛九族。朕顾念老将军忠心耿耿,劳苦功高,特赦柳氏一族死罪。着褫夺兵权,降为员外郎。钦此。」

一生要强的阿爹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连连叩首谢恩。尽管我们都不相信,可是皇帝已经昭告天下,他说哥哥是罪人,那么哥哥就永远是大楚的罪人。

一时间,将军府前门庭若市。上到王公贵族,下至市井小民,人人都骂我家出了卖国贼。阿爹强打着精神宽慰我们,说不必在意这些流言。

皇上说了,长卿是长卿,我们是我们,绝不会因为他而迁怒我们。往后,我们做小伏低,谦卑忍让,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日子就会好过些。

朝堂上不断有人上书弹劾我爹,皇上一概没有理会,直到季梁川上了一封奏折。

他说柳长卿叛敌早有预谋,他不仅为西辽带去大楚的粮草和兵马,还暗中和爹爹联系,准备策反上元城里其他官员。其罪滔天,其心可诛。

皇上听后沉默不语,但脸上的神情已经站到了他那一边。这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皇上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可是,季梁川说的,他不得不信。因为季梁川是我爹一手带出来的亲

兵,我爹和他相处的时间比跟自己的儿子都长。

换句话说,我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季梁川都是直接见证人。所以,皇上才会深信不疑。季梁川的话一出,满朝哗然。阿爹气得当场吐血,随后一头撞死在金柱上。

皇上说老将军以死明志,想必没有通敌。阿爹用生命换回了我们苟活的机会,否则,按照季梁川的提议,我们统统要被诛杀,是阿爹的死让皇上饶恕了我们。

婚期一天天逼近,我常坐在廊檐下等季梁川。我想,他会给我一个解释吧。躲了我这么久,眼看着就到冬至了,还能躲到哪儿去?

我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季梁川。他白马银枪,带着一群人冲到将军府,说要搜我爹通敌卖国的证据。

我挡在前面,愤懑问道:「皇上不是已经说了我爹没有通敌吗?怎地还要抄家?」

「老将军已死,但将军府还在,或许能搜出点什么东西来。」

「季梁川,你和我爹爹一起在军中呆了那么多年,他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季梁川轻蔑笑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我怎么会清楚别人怎么想?」

「是啊,人心难测。不然,我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你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季梁川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没有翻出阿爹通敌卖国的证据,倒是翻出了他之前给我下的聘书。

见我一身重孝,他微微蹙眉,往后退了几步,最后还是忍不住嫌弃,厉声说了一句晦气,然后把聘书丢到我的脚下。

「都说若要俏,一身孝。你现在的样子的确比平时好看多了。可惜,再娇艳的外表也美化不了你跋扈的大小姐性子。哦,不对,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小姐了,我应该叫你叛贼之女。」

我呆呆站在原地,感觉寒气从脚下刺到心里。这段时间以来,类似的话我听了无数回,早已麻木。然而,从季梁川嘴里说出来,我还是觉得格外心痛,毕竟我爱了他多年。

我捡起聘书,笑得有些苦涩。这原本是我死缠烂打得来的,现在他用这样的方式还给我,也是我活该。

我郑重说道:「季梁川,从前是我撒娇逞强,对你死缠烂打。我以为你也喜欢我,我以为我在你心里会有些特殊位置。

如今,我家败落了,你落井下石,还上书君王,逼死我爹,是我看错了人。过去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柳寒烟给你磕头认错。现在柳家只剩下孤寡老弱,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赶尽杀绝。」

说罢,我往后退一步,跪在地上,重重地给他磕了一个头。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叹息、嘲笑、幸灾乐祸,不尽相同。

我把聘书撕得粉粉碎,往季梁川跟前一扬,算是同意他的退婚。

季梁川,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你我再无瓜葛。

刚踏进后院,采薇哭着跑出来,说我娘听到退婚的消息,又气又急,当时就去了。我胸口一阵巨痛,赶着去送阿娘最后一程。刚抬脚就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过去。

再醒来,是采薇急得变了样的脸。

「小姐,你睡了两天。吴管家那个卑鄙小人带着其他下人哄抢财物逃跑了。」

我起身环视四周,果然空空如也。人走茶凉,哥哥降了,爹娘不在了,季梁川也不要我了,我现在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一个。这起子奴才怎么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

「跑吧,墙倒众人推。这些年柳家荣宠满门,不知惹得多少人眼红。现在家破了,人人都恨不得来踩一脚。今日他们不抢,明日也会有其他豪取强抢。」

我解下贴身玉佩递给采薇。「采薇,你也看到了,柳府现在家徒四壁,我也用不起丫鬟了,这块玉佩还值点儿钱,你带去另谋生路吧。」

「小姐,我五岁到柳家,老爷夫人从来没有苛责过我,小姐你更是把我当亲人一样,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没有钱,我就去讨饭,讨回来咱们一人一口。」

我再也忍不住,抱着采薇嚎啕大哭。天亮以后,我们带着玉佩走遍上元城的当铺,想换一副棺材钱,将阿娘下葬,可所有的当铺都说不收卖国贼的东西。我又去找阿爹生前的同僚,低声下气,说借也好,卖身做丫鬟也好,都没有筹到半文钱。

傍晚,我们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发现娘亲的尸体被人扔到了府门外,几个泼皮拿借据在门口耀武扬威。

「嚯,柳小姐,你来得正好。你父亲曾经欠我一笔钱,现在人死了,我这账不能黄,干脆收了你家的宅子抵债吧。」

「我柳府深受皇恩,御赐的金银财宝用不完,我爹怎么可能找你借钱?」

「嘿嘿,凡事都有例外嘛。令尊大人在外济贫怜弱,出手大方,一时间借来转手他人,也是常有的事。再说,这白纸黑字写着他的名字呢,你可不能抵赖。」

采薇冲上去骂道:「你们简直是强盗,伪造借据,强占私宅,我要去告你们。」

「啪」——,泼皮狠狠打了采薇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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